不道德猫猫

[520佣占24h12:00]谎言

思明×月相


白衣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在树林里乱跑,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,发现没人追上来后,放缓了脚步。


微弱的月光穿透树叶照在地上,他眼中浮现出一幅画面:蓝衣服的少年少年靠在树上,手里的手风琴传出温柔的乐曲,蓝蝴蝶在四周为乐曲伴舞。


伊莱扶着树站了一会,悠扬的乐曲从远方传来,连同伴舞的蓝蝴蝶一起。他取下面具,跟着蝴蝶向前方走去。


一个蓝衣的少年靠在树旁,手里的手风琴传出乐曲,月光照在他身上,胸口蓝色的花开的艳丽,蝴蝶在周身舞动,这如同梦境一般的场面并不多见。


他扶着树一点点前行,生怕惊扰了梦境中的少年。但踩到的树枝还是不愿配合,树枝的声音惊动了少年,音乐停了下来,他转过头,深蓝色的眼眸望向他。


白色的袍子上带着些血迹,身上有大大小小不少伤口,干净的脸上有奇怪的花纹。少年对上他的眼睛,深不见底的蓝色眼睛里映出了蝴蝶的影子。“你的琴弹的很好听。”伊莱打破对视的宁静,面前的少年将手放在胸口,向他鞠躬。“非常感谢你的夸奖。”


伊莱望着少年有话说但又没开口的模样,决定给他铺路。“我是伊莱.克拉克,是附近教会的先知。”少年听见先知这个词时,眉头一皱,但很快又回归原样。“我是奈布.萨贝达”他看着自己手边的蝴蝶有开口道:“你可以当我是个吟游诗人。”


奈布看着面前的人展露出了笑容,也跟着笑了。他几乎挡住了所有的月光,但那少年的白衣服在黑暗中仍然显眼。


“那我明天还会见到你吗?”伊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,这句没经过思考的问题问住了奈布,他下意识想拒绝,却看见了伊莱腿上的伤疤,是上来的路上划的,想到这里,他突然心软了。“只要你想见我,我明天就会来。”说完取下了胸口的蓝花胸针,将其放在伊莱手里。


“我们明天见。”说完两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
废弃的教堂中间,白衣的少年望着满地尸体沉思,抬手将面具戴在脸上,眼前浮现出奈布的模样,他站在悬崖边,身上带着不少伤痕。“明天带些药去吧。”伊莱喃喃道,踩过一只断手向门外走去。


树林里,奈布坐在树枝上向下看。“全军覆没了。”树下的女士开口道。少年点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“我明天还在这里。”女士刚要开口,看见他胸口消失的蓝花胸针,还是没有再说什么。“玛尔塔你先回去,帮我留意一下'教会'的行踪。”玫红色衣服的女士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

第二天夜里,伊莱提着药箱站在树后,弹琴的少年发现了他的到来,琴声却没有停下。“我猜你受伤了,今天街上乱的很,有人发起了起义。”少年摇摇头,开口道:“不需要,你自己收着吧。”


伊莱扯过他的手,蓝色的外衣粘在伤口上,向外渗出的血染红了衣服。他轻轻挑开外衣,抬头看见少年紧皱着眉头,注意到视线后强装无事。“不需要?”尾音上挑,话语里带着些许戏弄的意思。


奈布别过头不再理他。


烟花炸在空中,形成月亮的形状。伊莱眉头一皱,赶忙收拾医药箱。“今天这么着急吗?”奈布开口问道,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,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

“不,没什么好着急的,我想听'遥远的地方',你会吗?”或许是意识到失态,伊莱摇摇头回复着,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

奈布听完他的要求后愣了几秒,思考了很久随后开口道:“我试试。”


婉转的琴声从少年指尖流出,就在这夜晚,月光与琴声,见证两人友情的诞生。


又是好几天,每晚在树林的约定成了两人不言说的默契。


河边的凉亭里,穿着华贵的青年坐在中央。“先知大人好难请啊。”这样掐着嗓子的声音让伊莱听着很是不爽。“你知道就好。”他冷冰冰的回复道。青年倒是一脸无所谓,抬手把信放在桌上。“那您先看着,我走了。”随后离开了凉亭。


“不给拒绝的机会是吗?”伊莱自言自语道,被紧撰在手里的的金黄色面具划破了掌心。


更让他心底一震的是信中的内容。


一把弯刀图案的徽章上大了个巨大的红叉,背后写着:这次完成了就放格秋出来,这个小姑娘的死活,就看你的态度了。


另一边,玛尔塔望着椅子上擦琴的奈布,一脸恨铁不成钢。“你得罪的是谁啊?”少年抬起头,一副认真的样子思考了半天,回复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
玛尔塔转头看着墙上新贴上去的照片和水性笔的批注,不可思议的说道:“你要从'教会'手里抢东西?”


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复,但答案很明显了。


夜里,他再一次来到树林,这一次伊莱提前到了,望着眼前白色长袍,带着古铜色面具的少年。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如此面熟,好像他们在曾经见过,但他以前怎么会认识这么干净的人啊。


“今天不弹琴了。”他突然说道,听见声音的少年突然转身背对他,取下面具后又转过来,随后笑着说道“那我们聊聊吧。”


两人坐在一起,靠着树,仰望天空中的美景。奈布看着身边的少年,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,转过来歪着头看向他。“你穿黑衣服也会好看吗?我从来都没见过。”听完问题的伊莱静静的看着他,没有给出任何回复。


他现在还不能带上面具,但没有预知能力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个问题。思考良久发现奈布还在等他的答案,只好反问道“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?”少年摇摇头,换换开口“突然想问而已,因为没见过你穿别的颜色。”说完好像觉得还缺点什么,立马开口补充“月亮在夜晚,和黑夜也很搭。”


伊莱摇摇头“我不喜欢,而且不好看。这个回答,你能接受吗?”“当然,本来就只是问着玩的。”伊莱的回复从来都慢条斯理,而奈布总是能快速说完。


话音落下后又是一片安静。


“先知真的能看见未来吗?”少年转过头笑着问道,伊莱点头回应。“先知可以看见过去吗?”他又问道,伊莱摇摇头,回复:“先知当然看不见过去。”


“那就好,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糟糕的过去。”随后思考片刻后又开口“看未来吧,我已经编好了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。”这句话声音极小,小到坐在身边的伊莱都听的模糊不清


奈布的表情猛然间变得严肃起来,“那神也真的存在吗?”面对这个问题伊莱有些不知所措,望向天空,思索片刻后回复道:“或许存在,祂宠幸过你,救你于火海中,所以存在;又或许不存在,祂没有回应你的祈求,也没有帮你度过绝望。”


奈布歪着头,凝望着身边的人,抓住他的手缓缓开口道:“那……向先知大人祈愿也有用吗?”后者听见问题,转过身望向他,看着身边飘舞的蝴蝶,“如果……你把我当神的话,祈愿自然有用。”


月光又一次见证了两人的承诺,神与信徒的诺言。


树林中短暂的聚会结束,废弃的教堂中央,菲欧娜与伊莱争论着什么。


“你可以直接带人过去,但我不建议。”“正面打我们肯定打不过,这是重创他们的机会。”菲欧娜的要求又一次被驳回了。“你到底想不想救她?”她质问道。“你去吧。”伊莱又一次妥协在这一问题上。


“有突袭,'厄运'带队。”玛尔塔汇报着目前的状况,当前的状况放在任何队伍都是不利的,尤其是他们这种用生命而不是忠诚叠起来的队伍。“你带人把那位'先知月相'处理了。”片刻后又开口:”我希望世间只有一位先知。”说完披上黑色的大衣,带上面具后拿着枪离开了。


三把狙击枪同时瞄准了路中央的黑袍少年,玛尔塔站在一扇窗边准备发号施令,突然少年转过身,仰起头,虽然面具挡住了他的眼睛,却没有挡住他的视线。


紧接着通讯器中传来了队友的呼救,但很快便安静了,厄运站在另一栋楼顶向着两人挥手。


另一边,提着抢的少年艰苦的奋战,身上全是伤。“你说过有用的,所以,先知大人,请眷恋我吧。”


远在废街区的伊莱好似真的能听见一般,突然叫住菲欧娜,“回去,宣布撤退。”一个于他而言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:思明与奈布如果是同一个人……


“撤退!”厄运在高处喊道,底下的人抬头,看见那一抹金色后识相的退后,向通道走去。


下午的话混乱一直持续到晚上,奈布回去后草草收拾了伤口,拿着手风琴向山腰的树林赶去。


伊莱没有去树林,奈布没有等到他的白衣少年,但带着伤的他硬是在树林里呆了一个晚上。奈布总想着如果他来了找不到自己也会等很久吧。


月光一点点落下,照在手风琴上,今夜没有琴声也没有少年人的轻声细语,只有风吹过树梢,树叶发出的沙沙声,这是个宁静的夜晚。


第二天清晨,伊莱静静的坐在神台上,听着菲欧娜的计划。眼前浮现出树林的景色,满身伤痕的蓝衣少年坐在悬崖边。下一秒他跳下去了,视线追到悬崖边,只见那少年被蓝蝴蝶托着,身体却和蝴蝶慢慢融合。


这样的画面惊得他冷汗直流,不顾菲欧娜的阻止,拿去医药箱向后山跑去,摸索着跑到一半才想起面具没摘。取下后发现是金色的那只面具,他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将其放进医药箱后继续前行。


“终于来了,你猜到了吗?我又受伤了。”少年转过头,语气中无奈还带了几分委屈,向他伸出缠满绷带的手,鲜血从绷带中渗出来,少年看了一眼,又换了一只手。


“别动了,我来吧。”


奈布乖乖的脱掉外套,等着接受治疗。原先的绷带被层层揭下,露出之前没能处理好的伤口。轻柔而迅速的动作和少年认真的表情,都很有意思,至少他这么觉得。


“疼吧,给你的。”伊莱从口袋里拿出糖果递给他,一副哄小孩的模样。转头看向他腹部还在渗血的伤口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

奈布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,但看向医药箱里的金色面具,他想可能这就是先知吧。但这面具之前也是金色的吗?


少年的身上有不少伤疤,有的结了痂,还有没长好又叠了伤的地方。但右边腰腹上的弯刀纹身却比伤口更加明显。


兴许是意识到伊莱的视线,他开口道:“我还有一个,纹在左胸口,心脏的位置。”伊莱顺着他的话语向上看去,左胸口纹了一个很大的月亮。“我把最重要的都用纹身留在身上了。”


伤口处理到一半,伊莱突然开口:“如果我们背道而驰……”


这句话惊醒了有些神志不清的奈布,话还没说完他便插嘴道:“那也请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。”声音仍然有些黏糊糊的,伊莱顿时觉得神志不清的人说出的话不可信。


伤口处理完了,劳累过度的少年睡在了伊莱腿上,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嘴角带着笑意,久久不退。


正午的时候,他终于醒了,看着同样陷入睡眠的伊莱,他轻轻吻在他的眼角。后者却突然睁开了眼。


“该走了,明天再见吧,如果可以的话。”伊莱的声音很小,小到他自己都听不清。“手风琴,我送给你了。”奈布将手风琴递过去,伊莱接下后将面具放在他的手心,“这是回礼,再送你个情报吧。”他思考了片刻后又开口道:“'教会'不是真的教会,但'先知'却是真的先知,”说完就消失在树林之中。


那一晚的月亮见证了两人的相遇,而今天的太阳却见证了两人的分别。


“把手风琴都送他了?”旁边擦枪的玛尔塔有些惊讶的望着面前的人,面前的少年却并不是空手而归。


“那是用手风琴谱出的谎言,只是为了让他看见最好的我而已,现在就用手风琴给谎言画上句号。”


玛尔塔关注的并不是他的话和手风琴的去向,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,她关注的是奈布手里的金色面具。“你每天见的不会是'月相'吧。”少年点点头,向屋里走去。


暗处的巨大白板上贴上了许多照片,白板的角落里是用笔画的乱七八糟的示意图。


幽暗的教堂中,手风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,神台上的少年表情也很难看。“好难啊。”随后把琴放在一边,自己向门外走去。


天色渐渐暗下来,陌生的军队伴随着夕阳到来。黑袍的少年带着古铜色的面具,提着枪和长剑,向前方的军队走去。


伊莱抬手扣动扳机,子弹穿过为首的青年的头颅,右手向后方挽起剑花,剑刃划破敌人的脖颈。楼上的狙击手瞄准少年的同时,伊莱也回头看向他,狙击手感受到了他的视线,与此同时,厄运从隧道中出来,手枪抵着他的头。


楼下的少年摇了摇头,在后方的人偷袭前,转到他身后,长剑取下了敌人的头颅。


满地尸骸,楼上的狙击手亲眼目睹了十几个人横扫了他们的大军。在月光下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少年对着他举起了枪。厄运提着他的领子扔进了通道里。


伊莱坐在长椅的椅背上,古铜色的面具并不像金色那么显眼。“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,十分钟内,叫你们这次行动的领队来见我。”说完示意菲欧娜放手。


“好好好……”青年看起来受了不小惊吓,跑出教堂后依然不停回答着伊莱的要求。


蓝衣的少年带上面具走进教堂,手风琴被放在神台上,脚下的遍地尸骸。一位白衣少年从暗处走出来,古铜色的面具,带着血迹的长袍,和初见时一模一样。“好久不见'思明'”奈布不解的歪着头问道“不是上午才见过?”可怕的才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,或许,他并不知道'思明'就是我……


“想什么呢,你不是很久没有以这个身份见我了?”话音刚落就看见奈布松了一口气的模样。


伊莱突然向前,枪口抵着少年的心脏。后者扔掉手里的枪,举起双手。“不反抗吗?”伊莱发问,握着枪的手不停颤抖。“我说过的,永远不会伤害你。”说完将手抚上他的脸颊,取下遮住他眼睛的面具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依然没有任何起伏。


随后他又拿掉了自己的面具,那本就没有被遮住的双眼更加清晰的展示在伊莱面前,蓝色的眼睛里好像藏了一片大海,此时正波涛汹涌。


两人僵持不下,教堂外的人也渐渐退去,只剩下玛尔塔和菲欧娜


这场战争最终以月相下不去手而结束,白衣的少年在尸海中寻找着与奈布相似的人。“其实你可以把面具带上后开枪。”奈布也知道他带着面具看不见东西,想着这样他就能完成任务了。“我是先知,这句话不需要我再重复了,你从第一次交手时就知道了。”


“你不救那个女孩子了吗?”奈布不解的问道,伊莱点了点,找到了那个与奈布又几分相似的青年,抬手用长剑取下了他的头颅,将其所以扔在长椅上。


“她从国王手里用自由换下了我的第二次生命,我也应该用这第二次生命来救她。”说完扯下脖子上的金属颈圈,白净的脖颈上的纹身异常显眼。


“我会去陪你的,不想我这样就好好活下去,成为唯一的'思明'。”白衣少年扯出一个邪恶的笑容,随后将割下的头颅装进锦盒了。


第二天,身着黑色长袍的少年提着锦盒向宫殿走去。


繁华的宫殿里,青年看见月相的到来,挥手向卫兵示意,一个金发的少女被带出来。


伊莱眼前闪过一幕,自己站在中间,身边全是卫兵,他们用枪对着他,环视四周,并没有格秋的身影。


少女向伊莱跑去,他却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通道。少女领会后向通道跑去,卫兵在门口守着,哪知道她根本就没向门口跑。


青年拿着锦盒,看着里面的头颅沉思片刻,突然将其扔在地上,卫兵围过来,无数把枪对着他,而此时,他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。“你是真把我当傻子了,开……”话音未落,一抹蓝色的身影放倒了所有卫兵。


玫红色的枪对着青年的头,少年拉起伊莱就向通道跑去。


教堂中间蓝衣的少年骄傲的叉着腰,黑袍的少年满脸不解,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黑暗。


“现在是你的第三次生命了,我给的。”奈布骄傲的仰起头,伊莱一副迷惑的模样,但眼前却重新出现了画面。“我会用它来帮助你的。”他退后一步,取下面具,开口道。


此时的奈布一改平时阳光的少年形象,眯上的眼睛增强了他脸上的戾气,扯出一个邪恶的笑容,一副几乎得逞的模样。


“那就用你的第三次生命来效忠我吧。”少年听完一愣,将手放在胸口,后撤步行礼,“今后全凭你差遣。”抬眸对上那双同样的蓝眼睛。


正午的教堂,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身上,昨晚没清理干净的血迹和掉在地上的金色面具,血染的教堂迎来了它的新主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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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没能写出我想要的感觉,希望能看懂吧……


上一棒:@0754 

下一棒:@绀缄甘咸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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