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道德猫猫

deceive

活动结束,认领回来的作品

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

弹簧手×独行者

挺雷人的,ooc注意

全是乱写,有大量私设,注意避雷。













幽暗的房间内,奈布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审讯员,他记忆中甚至没有自己被捕获的片段。



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,没有人先说话。屋子里鸦雀无声,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。



“认识她吗?”审讯员拿出一大照片,从中抽出一张问道。



玛尔塔是正规军队的军官,在奈布的记忆中她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规定的事。



“认识,但不会告诉你与她相关的消息的,小姐。”奈布看着面前的人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“看起来是觉得不会出卖你的队友了。”审讯员笑了笑,也没接着问下去。



随着她将第二张照片拿出了,这场审问正式开始了。



老旧的照片上印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卡其色的风衣随风飘动。



“这是谁?”审讯员问道。“他是我的战友……不对,他不是……他是……”奈布的语调断断续续,神色也变得有些古怪。难过,惊喜,兴奋和绝望,这是审讯员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来的。



“是他将你出卖了哦。”审讯员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。奈布的神情也肉眼可见的糟糕起来。



审讯员又说道:“但比起你,我们更想抓他,所以提供有关他的线索吧。”奈布本能的摇头,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。



“提供线索,我们就放你离开。”审讯员又开出了令人心动的条件。



奈布扭过头,“想也别想,我不会出卖我的队友。”审讯员小姐看起来知道他不可能说,摇摇头,遗憾的说道:“哪怕他出卖了你,也不愿意抓住这个离开的机会吗?还以为你年纪小,会比其他人识相些呢。”



“你做梦。”少年扯出张狂的笑容,在这灯光暗淡的审讯室中并不明显,却能让对面的审讯员看的清清楚楚。



见他死活不愿说,审讯员只好开出各种诱人的条件。得到的回复都是少年短暂的思考和一句“想也别想”。



少年的倔强让她无从下手,于是她问道:“你告诉我,他叫什么,别的……你实在不愿意说就算了。”



“他叫伊莱.克拉克。”思量许久,奈布说出了他的名字。她的妥协也换来少年的一丝松动。



“他是很有名的情报员,所以还我希望听到更多,只要是有关他的就可以。”审讯员小姐转着手里的笔,看着面前的人。“有名?”这个词让奈布感到奇怪,为什么一个情报员会用有名来形容。



“就算我讨厌他,也不会出卖他。”



“因为他是可靠的战友,对吗?”奈布听完摇摇头,没有回复。



“我并不了解他,但是我们认识。”虽然感到奇怪,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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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两人都不再开口,审讯员将他带进一间卧室。摘掉身上的所有通讯设备,并将金属探测仪递到奈布手上。



“我想听你们的故事,但我怕你不相信我,所以搜吧。”审讯员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奈布将信将疑的握住金属探测仪开始对房间进行探查。



半响,奈布安静的坐到椅子上,审讯员拿着饮料来到另一边坐下。



直觉告诉奈布,面前的人可以相信。



“现在可以了吧?”少年点点头给予回复。



“你讨厌他,对吗?”审讯员带着好奇的意味看向他。



奈布很清楚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谁。



“是的,我讨厌他。”他们的初识并不愉快,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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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咖啡厅相见,同时被一个人雇佣。“初次见面,我是伊莱.克拉克。”面前的青年用手撑着脸,嘴角带着笑意。



奈布压了压头上的帽子,低声开口道:“弹簧手,你这么叫我就好。”伊莱仰着头,不久底下头来。“不愿意告诉我本名吗?好吧。”看着眼前人把失望写在脸上,奈布觉得自己有些不道德。



又是一阵安静,直到服务员端上来的饮品打破了这片安静。



奈布看着面前的人,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。“您知道的,我只是情报员,所以必要的时候还希望弹簧手先生能保护我。”看着面前的人看向窗外,他突然有一种自己的想法都被看破的感觉。



“我拿钱办事,给钱我就干。”伊莱看着面前稚嫩的少年笑出了声。“好,结束之后来找我,要多少都行。”



这是多么令人心动的条件啊,尚且年幼的奈布在心里盘算着,一单两份工资。“好,我答应了。”



伊莱拿出一个通讯器放到桌上,“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个联系我,想要从我这获取情报也可以。”说完就离开了,奈布看着桌子上没碰过的那杯黑咖啡陷入了沉思。



“这个肯定很苦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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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们被同一个人雇佣了?”审讯员小姐震撼的看着奈布。“这是多大仇啊!”



“还要别的吗?”审讯员听完后狠狠的点了点头道:“继续!”



“任务很顺利,他很可靠。”



其实在他的记忆中并不是顺利的,只是对于他而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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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莱看着面前成堆的资料,旁边的通讯器响个不停。



“小朋友第一次主动找我啊,有什么需要吗?”通讯器中传来温柔的声音。“我要目标近几日的行程和维斯特酒店的平面示意图。”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,但直觉告诉奈布,通讯器另一边的人想要的东西他还没说出来。“需要我给你些什么吗?”



伊莱确实是在等这句话,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向对面的小朋友要些什么。



看着面前刚送来的空花瓶,伊莱突然有一个想法。“你给我带几只玫瑰吧,什么颜色都行,明天这个时间在咖啡厅见。”



通讯器没有马上被挂断,但也许久都没有声音。奈布实在想不到要再说点什么了,但他清楚对面还在等他。



“没有别的要说吗?”其实伊莱没有想任何东西,他在等对面先挂断。“没有了,先挂了。”



嘟嘟嘟,是通讯器挂断的声音。



伊莱其实想着调侃一下对面的小朋友,但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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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选的玫瑰是什么颜色的?”审讯员小姐突然像是点开了什么开关,极其激动的询问奈布。



“蓝色和白色”



“为什么不选红色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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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奈布的记忆中,有许多人问过这个问题。



他去买玫瑰花的那天,花店的老板问道:“您想选什么花。”少年环视一圈后,回复道:“我要玫瑰。”



老板牵过少年的手,走向玫瑰区,那里种了各种颜色的玫瑰,在阳光下开的艳丽。



老板转过身问道:“小朋友,你要买给女朋友吗?”奈布听完后狠狠的摇摇头,并拒绝了老板想给他推销红玫瑰的想法。



“我要蓝色的。”奈布摆弄着手腕上的弹簧,犹豫片刻后又开口道:“再拿几株白色的。”



“为什么不选红色?”老板不解的问道,奈布看着手里的玫瑰,他只觉得红色不适合那个人。



“就因为觉得不适合吗?”这个问题虽然奈布没有想过,但他当时就是没买红色的。



少年抱着玫瑰,披着霞光,向咖啡厅跑去。桌子前的青年脸上带着笑意,眼睛上缠着薄纱布。



“唉?为什么没选红色的。”面前的青年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他,这件事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。“因为红色……不……因为蓝色比较好看。”少年压低帽檐,话语也支支吾吾,好像不止是因为红色和他不搭,更多的是还有别的私心。



看着面前的少年着急的模样,伊莱笑出了声。“也没关系,没有红色也没关系,小朋友不要失望啦。”说完抬起头看向奈布,对上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又开口道:“我也很喜欢蓝色。”



伊莱给的资料非常详细,有些地方还有手写的标注。奈布当晚就做出很多方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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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就顺利完成了?”



“你还要不要听?”奈布对审讯员的激动表达了不解,但更多是因为她多次打断他的话语的生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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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点也不想用最后一个方案,在这之前实在太难动手了。



酒店里很多人,奈布安静的站在二楼的角落里,没有人注意他。楼下的青年和各种人交谈,抬头看见二楼角落里的奈布。



“先生,我一会有些事想和您谈谈,可以在楼梯旁等我一会吗?”伊莱面带笑意,但他面前的中年人却不想照做。



“实在是抱歉,主要是人太多了,并且……是很重要的事呢。”听到伊莱这么说,中年人心满意足的走到楼梯边。



大堂里响起音乐,发言人站在高处的楼梯上。与此同时,奈布架好枪对准的地方正是那中年人站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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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被引到了更方便我动手的地方。”奈布对着面前的审讯员小姐解释到。



这次她没有给予回复,只是撑着头安静的听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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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言者讲的很激动,所以人的目光都被那人所吸引,就连目标也转过去了。



伊莱却转身走到了圆桌前,侧身面向二楼的奈布,一只手撑着桌子,另一手捂着嘴对着奈布比划数字。



动手的好时机,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大堂陷入一片漆黑,黑暗中,枪声也被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所遮盖。



耳机里传来温柔的声音。“小朋友,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门口等我。”话音一落,灯就再次亮了起来。



一楼的人们被那具尸体吓得不轻,警务部的人紧急出动,封锁了现场。



青年拿着红酒走上楼,将酒杯放在扶手上,对着不远处带着贝雷帽的小少年说到:“走吧小朋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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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,不愧是独行者先生啊,好厉害。”审讯员小姐满脸崇拜,催促着奈布讲下去,他也难得没反驳,顺从的继续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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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二楼转了好久,一楼的应急灯照亮了一整层,也有少数灯光落入二楼,现在转到了后面便没有灯光了,两人摸黑前行。



“嘘。”伊莱扯着奈布的手拐进了一个屋子,在屋子里短暂的摸索后,拉着奈布躲进了个柜子。



柜子里的空间并不大,两个人躲在里面还是太挤了,伊莱半跪在他身上,一只手捂着他的嘴示意他别出声。



下一秒有人推开门,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嘎吱的声音。



脚步声渐渐接近,大概是在屋子里翻找什么。很快离开了屋子。



“可以了吧?”奈布轻声问道,面前的人却没有马上给出回应。



“他们还在门口,再等一会,抱歉呐。”青年温和的声音在奈布耳畔响起,狭小的空间中两人甚至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。



柜门打开,伊莱把他牵出来,眼睛上的那层薄纱布并没有取下,但现在奈布更惊讶与伊莱是这么发现他们身后有人的。



但面前的人并没有回复他,只是转身取出了绳子系在桌腿上,转身道:“你先从这里下去吧。”



奈布难得顺从的拿着绳子下去。就在他松开绳子的时候,青年把绳子拽回去收起来了。“你干什么?”不好的预感变得强烈,奈布对着他大喊,伊莱却仿佛没有听见。



“我下不去了,绳子不能留在这,得收起来。不然他们马上就会知道我们去哪了。”他的语气平和,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。相比去奈布,他显得那么稳重,但行为却是那样的疯狂。



奈布咬咬牙,对着上面大喊道:“你去把绳子放好,然后跳下来吧,我接着。”说完取下手腕上的弹簧护腕放在一边。



青年轻笑,收好绳子后坐在窗户上,把窗帘拉上。“你接的住吗?”这句话说出来是调戏,可被接收到时却成了嘲讽。“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


月光照在地上,伊莱从窗户上跳下,底下的少年手忙脚乱的去接,巨大的冲击力撞倒了他。伊莱起身拍掉身上的草,向地上的少年伸出手。



奈布牵住那只手,拎起弹簧护腕,跟着他向围墙跑去。



两人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一群警务部的人冲进屋中,搜寻两人的足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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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当可靠的队友啊,但我觉得听起来很愉快呢。”审讯员小姐感叹道。



“后来,我们合作过很多次,但大部分都是他先来找我。”



只有那一次,他再一次主动找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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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都不曾用过的通讯器突然发出了声响。

沙沙……嘶啦嘶啦……



这个通讯器只能连接奈布的那只通讯器,伊莱看了看手上的资料,当即扔下笔,接通了。



“好久没找过我了啊,小朋友。”对面没有任何声音,伊莱笑了笑换了个语调说道:“弹簧手?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对我的称呼抗议吗?”话音刚落对面便传来回复“嗯……我有事要见你,还在那个咖啡厅。”说完就挂断了通讯器。



奈布并不在意称呼的,早先的时候天天被叫小朋友也没什么,现在他却觉得不希望如此,被像看待小孩子一样。



夕阳西下,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,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,望着窗外,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尝面前的蛋糕。



叮咚,“欢迎光临。”



青年身着卡其色的风衣,引起了少年的注意。阳光下少年的目光由窗外转移过来,落在他身上。



“好久不见。”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好久不见,伊莱看出来他的想法,坐下后静静的托着脑袋,等着少年继续说。



看着面前的青年,组织好的语言到嘴边却说不出来,只能把提前准备好信封放在他的面前。



信里是新的任务,是老板的邀请信和奈布出于私心放进去的蓝色干花。



伊莱看完信靠着窗户向路过的服务员要了杯黑咖啡。“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”奈布终于等到他问这句话了,这位情报员先生总能猜到他的想法。



“奈布.萨贝达,我的名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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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奈布许久都不说话,审讯员在他面前挥手,叫了他许多次却依然不见回应。



“那算了,明天再继续吧。”说完起身示意奈布跟上。又回到了审问室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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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没有去那个房间,审议员拿出一叠照片,上面是情报局的所有成员,就连从未出现在大众面前的“心锁”也在这叠照片中。



“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们说到了吧。”审讯员指的是昨天说的,独行者出卖他的事。



说到这个,奈布觉得奇怪,脑海中一直回响着一个温和的声音。“我绝不会出卖同伴,特别是你。”这道声音没有什么杀伤力,却听着异常坚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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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糊不清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,看不清面孔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整理文件,嘴里还不停的嘱咐着他什么。而他也听见了自己说出的话。


“必要的时候,你可以出卖我……因为我想一会每天会来都能看见你。”这一次大家都说危险,但他还是希望能像以前一样,回到家的时候有人在沙发上等着,桌子上有吃的,受伤了有人帮他处理伤口。青年回复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了,这段记忆早已模糊不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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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奇怪,这位审讯员是如何知道伊莱就是独行者的。这个问题困扰了奈布很久,独行者是情报局的人对伊莱的称呼,但外人都称呼他为“先知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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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讨厌他是吗?”审讯员小姐并没有问他关于情报局成员的事,一上来就问他这个。


“是的,我讨厌他。”奈布的话语异常坚定,这样的坚定却引起了审讯员小姐的疑惑。“为什么?”她问道。


“我记得他很温柔。”她这样说。


“是的”奈布回复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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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报局的人大多数是动脑不动手的,像奈布这样出卖劳动力的是少数。



少年心高气傲,回家时却满身伤痕,每次开门伊莱都会在沙发上等他,桌上摆着饭菜,茶几上摆了些甜食。



见他满身伤痕,回去卧室拿出医药箱替他处理伤口,并不会抱怨,而是耐心的分析他的计划,告诉他造成伤害的漏洞。



“不会也没关系,我会教你的。”伊莱总是这样说,总能够给予他过分多的耐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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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他是很细心的人。”审讯员又说到


“对啊”奈布的回复有些无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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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:“因为蓝色比较好看。”伊莱把这句话记住了,后来把办公室其他的花换成了蓝色,每次给他送的礼物都是拿蓝色的盒子包装。



“黑咖啡不苦吗?”少年不解的问道,搭档的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,少年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摆弄着弹簧护腕。“我觉得还好。”这句话成功骗到了少年,他凑过来小尝了一口。



苦味在口中蔓延开来。“好苦。”少年的表情愈渐复杂。看着这一幕伊莱笑出了声。“我到没想到你会来尝。”



但是小朋友往往都是很好哄的,伊莱从柜子里取出糖果。拿到甜食的奈布也乖乖做到沙发上继续摆弄护腕。



从那天之后,伊莱也会很频繁的投喂奈布甜食,带着苦味的东西从来没有出现在饭桌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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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有人说过,他是个非常优秀的情报员。”审讯员小姐眼里带着崇拜的眼神。


“他知道所有的事,也能猜透所有人的想法。”奈布仰起头,望着灰暗的天花板感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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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,尽管他在眼睛上缠着厚厚的布条。



“你能看见路吗?”奈布看着带他逛街的伊莱,眼睛上的薄纱布缠的比他伤口上缠的都厚。“没问题的。”伊莱拉着他在街上走,青年比他高了大半个头,走在前面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。



在一家店铺前停下,伊莱转过头。“我的眼睛受过伤,见不得光。”伊莱甚至猜到了他想问的东西。



“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,如果需要,可以来问我,给你免费,倒贴都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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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过他的很多照片,从十几岁开始,先是和你一样接动手的活,后来才有的‘先知’。”审讯员小姐翻着手里的资料说道。


“对,我听很多人说过他的过去,他们给过他一个称呼——‘神枪手’。”奈布任然仰着头,贝雷帽半盖在脸上,看不出神情。


“他是个长的很好看的人,为什么会讨厌他呢?”审讯员小姐终于问出来了。


“对,他太好看,但他就是个骗子,仗着自己什么都知道,肆无忌惮的说谎,可偏偏没有人能看穿。”奈布的声音带着哽咽,贝雷帽拉低了几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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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见到伊莱就觉得,这个人一定会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,清秀的容貌给人一种温和感,搭配上风衣给人极其可靠又难相处的感觉,但是话语中上挑的语调又给他平添了些凡间的烟火,让他看起来不那么难以接近。



奈布还记得他说眼睛受过伤,见不得光,所以找过很多夜晚的漂亮地方。



“你是独行者的第二个搭档,第一个把他卖了,然后死了。”红裙子的少女坐在机器人堆里告诉他。旁边的玛尔塔笑着说:“我记得当时他很生气,还挺可怕的。”



听完这些奈布低下头,身边的人看出了他的想法。“你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对你生气?”伊莱笑着,但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笑意,没有任何情绪。奈布看不懂他的想法,背对着伊莱低着头。



他想到了些什么,转过身,孩童的面孔上带着震惊,海蓝色的眼睛里波涛汹涌,疑惑,不解,委屈全聚在那双眼睛里。看着他这样,伊莱摸了摸他的头,温和的说道:“你不讨厌我,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?”



在伊莱看不见的角落里,奈布扯出一抹邪笑,一副得逞的模样。他知道,用这张脸,只要睁大眼睛就可以获得很多好处,特别是在伊莱这。



少年见过伊莱在阳光下的眼睛才知道所谓的伤,只是谎言,只是青年遮盖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的一个谎言。



太阳光下的向日葵长得很高,伊莱穿的还是那件卡其色的风衣,现在倒是和十几年前的照片上的他更为相似,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


他没有缠着纱布,眼睛在阳光下像玻璃珠一般,极其好看。明明脸上是那般高兴,眼睛里却任然冷冰冰的,深不见底,看不懂也看不透。


无论做什么,无论脸上是什么表情,但眼睛里都没有一丝感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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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有问题要问”审讯员小姐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来。奈布点点头给予回应,用手盖住眼睛。


“你讨厌他吗?”她问道


“我讨厌他!”这声非常坚定


“你真的讨厌他吗?”她又问了一遍,这一次的回复有所不同


“我……讨厌……他”少年支支吾吾,回应的含糊不清。


“是吗?真的讨厌他吗?”问题又问了一遍,少年低下头,不再看向她。


“对……我讨厌他。”这句话比起回答更像是催眠自己。


“才怪。”话很小声,面前的审讯员根本就没听见这句话。



审讯员小姐拿出一张报纸板头上印着“‘先知’已捉捕归案”照片上印着的青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少年感,脸上是张狂的笑容,意气风发的模样丝毫不曾改变。



奈布的手止不住的颤抖,但表情却异常平静,脑海中回响起温和的声音“我都会教你,所有我会的。”



“这些我记得,他被抓了,在我面前。”



审讯员听完后却非常失望,摇摇头道:“你看,你不记得。”随后拿出遥控器,准备打开投影。



思考片刻又放下了,扔出一叠照片。照片上青年意气风发,一只手被手铐锁着,另一只手拿着指银灰色的左轮手枪对着自己的头。



“看吧,你不记得了。”



“我被骗了。”



两句不相干的对话,双方都明白。



审讯员起身打开门说道:“行了,都结束了。”随后灯光亮起,奈布跟着走出来。门外是一条长廊,尽头的房间,门牌号刷上了蓝漆。



“才怪,我怎么可能讨厌他,我只是太想他了。我只是想让他因为生气而再来见我一次。我怎么可能讨厌他。”奈布小声嘟囔着,接过审讯员递给他的钥匙,走向尽头的房间。



房间里玻璃杯碎的满地都是,墙上贴着两张照片,是情报局的所有成员,他在第二张照片的角落里找到了刚才的审讯员。



照片上的日期相差了五年左右,这么多年来有人加入也有人退出,而他的模样却好像始终不变。



桌子上写了一半的信,墙上两人的合照,桌子上的蛋糕,电视柜上摆着的礼物。这个屋子曾经还有另一个主人。



“我连自己都骗过了,怎么还是没骗到你啊。”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回应,但桌上的日历却又一次把他带进了不美好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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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的今天,本来平静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声响,少年躺在伊莱的腿上安静的睡着。他突然间兴奋起来,这样的反常让奈布觉得奇怪。



“我出门给你买蛋糕,还有一会会有东西送过来,麻烦接一下,奈布。”叮嘱完,伊莱关上门离开了。屋子里空荡荡的,奈布思考了很久,决定跟上。



他无视了身边自己的通缉令,向前跟着,可惜伊莱比他想象的还要敏锐。时不时就会回头看一眼,直到走到巷子时,他不再回头了。



伊莱教过他,这种情况要么是被发现了,要么是前面的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。但很明显伊莱是发现了。



穿过巷子就到中心街道,步行街上人很多,伊莱径直走向蛋糕店。在里面和老板说了什么,过了许久才出来。



蛋糕店旁边若隐若现的几个拿着枪的人。伊莱也没让他们失望,空着手出来了,并且径直向中心广场走去。



他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了一辈子的事,他没有跟上去,而是静静的站在蛋糕店门口等着。他应该跟上去的,应该去阻止的,但他没有。



聚向中心广场的人越来越多,这引起了少年的好奇心,他挤进人群中。



看见中间的的青年举着枪。银灰色的枪支上有蓝色的玫瑰花暗纹,那是奈布送给他的那只。他周围的人也都有枪,瞬间十几把枪就对准了他。伊莱好似看见了人群中的奈布,虽然他在人群中并不那么显眼。



手铐扣住了伊莱的一只手,另一只手把枪放回口袋中。“你果然识时务些。”为首的人说道,无视了伊莱扯下薄纱布的动作。



那双看向奈布的眼睛里少见的有了感情,复杂的情感聚集在那双眼睛里让他觉得陌生。悲伤,感慨,兴奋还有更多的是遗憾。



“关于弹簧手,你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吧。说点什么,说了就放你走。”听完这句话伊莱反倒笑了,他们想要更多情报,甚至是奈布的地理位置。“做梦吧你们。”青年扯出张狂的笑容,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。



“那带走吧。”扣住伊莱的人要将他拉走,却被那把手枪止住了。



伊莱对着人群摇摇头说道:“如果你们想去我家找,那还是算了吧,情报都是藏在脑子里的。如果你们想通过严刑拷打来逼别人的话问,那你们想都别想,我是唯一知道弹簧手消息的人。”



“我也不会给你们严刑拷打我的机会,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有关弹簧手的消息。”



说完把枪对准太阳穴,扣动了扳机。鲜血溅到了周围人的脸上,他倒下时还面带笑意。霞光落在他身上,也没引起他的回应。



人群一下就散了,就像往常看了一场热闹一般,明天他们就会忘记有个人死在他们面前。奈布跟着人群散开,蛋糕店的老板提着蛋糕向巷子走去。



刚才扣住伊莱的人现在嫌弃的打开手铐丢到一边。奈布站在蛋糕店门口,等着人群散尽,才走过去抱起他的身体,带着他走过步行街,穿过巷子,最后走到情报局门口。



鲜血滴在他们回来的路上,为伊莱勾勒出回家的路。情报局的收走了他的尸体,有人哭的伤心,有人面无表情。



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抱着伊莱一步一步走回情报局的,也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伊莱的东西收回去的。



只记得离开之前,伊莱难得兴奋的告诉他,给他准备的礼物要到了,兴高采烈的出门买蛋糕。



明明……现在是晚饭的时间了,可是那个会给他做晚饭,会耐心教他东西,会温柔的安慰他给他包扎伤口的人却还没有回来。



少年趴在窗户上,想象着刚才都是自己在做梦,过一会就会有人按响门铃,带着买给他的糕点和精美的礼品出现在门口。



就这样,少年等啊等,等到了门铃,等到好吃的糕点也等到了精美的礼品,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温柔的人。



房间里到处贴着的便利贴,上面用花体字写着的注意事项,桌子上伊莱留下的信以及刚才拿回来的那些沾血的东西,这些都在告诉他刚才他所看见的所听见的都不是一场梦。



奈布从来不信鬼神,他也求过神问过鬼,母亲重病的时候没有钱,他求神明开恩,病也没有好,弟弟妹妹上学没有钱,他到处去找。他也信过,但它们都没听,也没有给过他回应。



现在,他又一次请求,希望刚才那些都是梦,一会醒来糕点摆好在桌上,空花瓶填满了玫瑰,温柔的笑盈盈的为他补过几天前的生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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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些,每晚都将噩梦般的回忆反复擦拭,使它能够清晰的展现在他眼前。桌子上的花瓶早被干枯的玫瑰填满,和礼物一起的信件被读了无数遍。



伊莱在信里告诉他,要为他补过前几天的生日,很抱歉那几天出去了。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回来时亲口告诉他。



盒子里有信,有玫瑰花,这一次红色是多数。盒子里还有一副饰品,带着羽毛的耳坠,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一对戒指,还有装着萤火虫的小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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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的墙壁上贴着蓝色的便利贴,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。



奈布在屋子里简单的洗漱后看见了那把枪,枪是他向情报局定制的,送给伊莱的礼物。



少年抚摸着枪支,将其放在在床边的柜子上,把桌上的两枚戒指放在枕头底下。收拾好屋子,心满意足的坐在镜子前。



“好了,现在可以回来看我了吧?”少年轻轻问道,“我讨厌你,我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,我把屋子弄乱了,我接不到新的任务。”趴在桌子上看向外面的月亮又说:“所以你生气了吧,我是不是可以见到你了?”没有任何回应。



他突然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,最后一次见面都在下午,夕阳西下的时候。于是决定明天下午再试试。



想着这些,他爬到床上,安静的躺着,侧过身向身边的空虚说



“晚安,伊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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